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2014年政变夜,曼谷灯火骤灭,英拉的名字,从总理府门口匾额上被摘下;
四年后,汕头港务大楼的董事会名单里,却蹦出同一个名字,这段跨度到底暗藏多少急转弯?

政坛巅峰与大米政策危机
2011年8月,大选计票刚结束,“他信妹妹”这一标识,推着英拉登上泰国史上,首位女总理的位置。
30泰铢看病、橡胶补贴、数字教育一口气端上桌,节奏快得让内阁秘书处,都来不及印文件。
最惹眼的还是大米收购计划:政府按高于当年市场均价,约四倍的价格统一收粮,想靠国际高价回血。
粮仓一年就堆成小山,东南亚主产区又迎来丰收。
国际米价反向跳水,财政部年底核账,发现缺口逼近100亿美元。

财政黑洞,带来的政治压力像雨季洪水,村镇银行先抽贷,米商囤货观望,街头示威一拨接一拨。
军方高层频繁发表“稳定秩序”通告,2014年5月,军车开进总理府,内阁全员被带离会场。
同年11月,宪法法院裁定英拉,在稻谷项目中“滥用职权”,判监五年并处以巨额罚金。
审判结束那天,法院外警戒线推到第三道,支持者被驱散到挽巴路尽头,电视画面只剩一行滚动字幕。
2017年8月,终审前夕,英拉以“身体不适”递交请假信,随后离开寓所,再出现已在新加坡樟宜机场过境区。

泰国家事局随后通报,上层有“协助”成分,调查无果。
短短四十八小时,护照、签证、专机行程全部完成,外媒惊呼“军事化撤离”。
辗转香港再到上海,行踪第一次被确认,是她出现在外滩金融街,一幢写字楼的地下车库监控中,手里提着一只A4公文袋。
流亡中国的商业布局
2018年12月,一纸工商变更公告炸出新闻:汕头国际集装箱码头有限公司,大股东变更为,境外实体“SerenePacificHoldings”,董事长姓名栏写着“YingluckShinawatra”。
金额标注7.785亿元人民币,另有媒体援引地方审批件,写成71.785亿元人民币。
两组数字至今并列,被投资圈当作“并购乌龙”经典案例。

收购完成三个月内,码头启动扩能计划,泊位从3个增到5个,年设计吞吐量从75万标箱,拉升到120万标箱。
英拉在第一次董事会上提出“一个口岸,两条供应链”概念:海上走东南亚,陆上接中欧班列。
2019年春,英拉又现身广东江门,入股一家连年亏损的集装箱制造厂,当上副董事长。
厂门口原本废弃的喷漆车间,加装全自动机器人,两年后产品出口欧洲、美洲,行业排名蹿进全球前十,江门地方统计年鉴,特意标注“外籍董事战略改造案例”。
同年,她获得塞尔维亚护照,媒体解读为“多重身份保险”,又向俄罗斯、新加坡递申请,官方未公开结果。

每年腊月二十前后,港口打包年货装进冷链车,再与家族成员包机飞清迈探亲。
机场停机坪照片多次流出,却因无正面特写,无法被泰司法部门用作“确凿定位”。
流亡标签没挡住她在商界的抬头,反而成了谈判桌上的独特履历。
与华南几家物流巨头会面时,她只带一本小红笔记本,记完便合上,没有废话,再无旁人敢插一句闲聊。
重返泰国政坛与旧案平反
2023年,是泰国街头政治重新燃起的一年。
曼谷大学生在四面佛前扎帐篷、举灯牌,要求“还政于民”,抗议声浪蔓延到了最高法院门口。
英拉的律师团队抓住时机,递交大米案重审申请,说有“新证据”,证明当年决策属集体行为,程序并无“故意谋利”。

案子挂上去后,宪法法院三次开庭。
过程低调,没有电视直播,记者也只能在大楼门口等简报。
就连英拉的律所也没召开发布会,文件都是提前装进信封寄送,整个重审程序悄无声息,但效果实打实。
2023年12月26日,宪法法院裁定,撤销英拉所有刑事责任,“滥用职权”罪名不成立,原判无效。
消息一出,全泰股市反弹,上证港股同日跟涨,投资圈预期“她回来的脚步已经定了”。
三天后,英拉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清迈,正式踏上回国之路。

机场没有欢迎人群,但她直接乘车进家族老宅,三小时后,律师团出现在电视台,宣布“英拉恢复一切政治权利”。
这场重回政坛的动作,看起来克制,背后的运作极其精准。
她没有立刻出面拉票,选择在政党内部发力。
为泰党是她兄长他信一手扶持的阵营,近年因人事变动,逐渐被“进步党”挤压。
英拉回归后,先是调整党内人事结构,将原“温和改革派”重新推上高位。
她没有再出席年会,而是指定数位代理人,参与新一届大选候选人筛选机制。

支持者私下称她“影子总理”,而她本人始终保持低调,不露面,不演讲,只发出两份书面声明。
她的兄长他信也回国了。
早在2006年被推翻后,他信流亡多年,一度被泰国法院通缉。
2023年回国后,他一度进入监狱执行刑期,短短几个月后却因健康原因转为“监外执行”。
英拉与他信在清迈会面,两人并肩出现在一张公开照里,照片背景是家族老屋院落,没有言语,释放出的信号很明确:为泰党两位核心人物再次联手。

英拉回国之后,只提出一句话:“政策归来,政见不争”。
不再亲自出席政策制定会,但每份政策提案都有她批注的影印件。
有外媒分析,英拉不再追求职位,而是转向影响力,通过企业、律所、家族网络,把影响力编织成一张“非官方权力网”,远比以前更灵活,更持久。
中泰商业合作与未来规划
英拉在中国的商业动作从未停止,回国之后,她依旧是汕头集装箱码头的董事长,江门集装箱厂的副董事长也没辞,这些企业成了中泰物流对接的支点。
中泰铁路,是她执政时期一项未完成的大工程,如今她在企业层面,继续推动这条线的建设与运营。

2024年,她所在公司,与国内两家新能源物流企业签署协议,共建曼谷—汕头—南宁通道,计划三年内,打通新能源整车出口路径。
不光做物流,她的团队还在泰国启动一项,名为“阳光计划”的中泰新能源合作项目。
2024年初,一家由她主导的泰国公司,与中国企业签订合作框架,在呵叻府建设光伏发电站,目标是每年供电15亿度。
她的身份变了,风格没变。
决策雷厉风行,节奏紧凑,照会、勘测、报批、施工一套流程比传统泰国项目,快了整整三倍时间。
这些项目背后,还有一层不被媒体频繁报道的文化线。
她不是完全的“外来者”。
英拉的母亲是中泰混血,祖籍广东梅州。
她自己多次回梅州老宅祭祖,参加当地宗亲会,有一次还受邀为纪念堂题词。
在接受采访时曾强调:“落叶归根不是情怀,是义务。”
在她的设定里,这种“归”不是完全的回泰国,也不是放弃泰国,而是在中泰之间走出第三条路。
这也解释了她为何在汕头落脚、在江门投资、在梅州露面——这条“回归路线”本身,也兼顾了身份、安全、资本三条逻辑。
2025年,英拉再度进入公众视野,这次不是以总理候选人身份。

她的侄女——他信的女儿贝东丹,在新一轮泰国大选中,成为总理热门人选。
英拉的政策智囊团队,转为支持贝东丹,重新包装“30泰铢医保”“农业振兴基金”这类旧政纲。
有人评价,“英拉没回来当官,却把所有资源都调了回来。”
贝东丹竞选纲领中的“平衡城乡发展”“与亚洲经济圈同步”,在措辞与节奏上,与英拉2011年大选时如出一辙。
这条家族复兴线、企业扩展线、文化回归线,像三股线合拢在一起,构成一个新型中泰合作样板。
商业版图继续壮大,家族影响力重新站稳。
英拉完成了一个流亡者极少能做到的转身:从政治终点走向商业起点,再走回政坛背后,不靠权位,却能驱动一整个结构。
参考资料
1. 《英拉流亡中国后变身企业家,汕头码头控股实录》,《南方都市报》,2024年9月版
2. 《泰国宪法法院撤销英拉定罪判决全过程》,《澎湃新闻》,2023年1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