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 〔癸巳年底〕皇甫庄外祖母家或因典屋满期,鲁迅和二弟俱随大舅父搬到小皋埠(据周作人《鲁迅的青年时代》,第20页)。大舅父住在他内弟秦少渔家。秦家藏书很多。鲁迅在这两三个月里,看了《红楼梦》和不少侠义小说,这和他后来的创作与《中国小说史略》的著述都有关系(据《故家》,第93、94页)。 4月 约于本月,祖父的科场案的风波逐渐静了下来,父母便叫鲁迅回家,继续在三味书屋就读(据周作人《鲁迅的青年时代》,第21页)。他喜欢图画,曾说:“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于我们是很相宜的。……我是画画儿,用一种叫做‘荆川纸’的,蒙在小说的绣像上一个个描下来,像习字时候的影写一样。……最成片段的是《荡寇志》和《西游记》的绣像,都有一大本”(〈2〉,第282页)。他还以二百个铜元的代价,买了一部木板大本的《花镜》,最喜欢看上面的许多图(据《鲁迅研究文丛〔2〕》,第106、107页)。除此以外,在这前后他还动手作画,如:甲、《射死八斤》(漫画),画“一个人倒在地上,胸中刺着一枝箭,上有题字曰‘射死八斤’”(《故家》,第68页);乙、尖嘴鸡爪雷公像(壁画)[据周启明(周作人)著《鲁迅的青年时代》,第20页];丙、扇面(墨画),画“一块石头,旁生天荷叶……有一只……蜗牛在石头上爬,并有些杂草”[据乔峰(即周建人)《略讲关于鲁迅的事情》,第4页]。 9月 9日,小姑母(继祖母蒋氏所生)卒。据说她在高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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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兴趣逐步转向史部的野史和子部的杂家:先后看过《玉芝堂谈荟》《鸡肋编》《南烬纪闻》《扬州十日记》《蜀碧》和《立斋闲录》等书。这帮助他认识封建礼教的凶残和增加对祖国伟大文化遗产的理解(据《鲁迅的青年时代》,第66、67页)。鲁迅在《病后杂谈之余》中回忆道:“我常说明朝永乐皇帝的凶残,远在张献忠之上,是受了宋端仪的《立斋闲录》的影响的。那时我还是满洲治下的一个拖着辫子的十四五岁的少年……”(〈6〉,第179页)。 2月12日,日军攻陷刘公岛,清朝经营了十六年之久的北洋舰队全军覆没,洋务派富国强兵的梦想破灭了。4月17日,签订《中日马关条约》,清朝被迫割让台湾全岛及所有附属岛屿并赔偿日本军费银二万万两。从此,帝国主义纷纷效法日本,进一步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罪恶活动。 2月21日,孙中山在香港成立兴中会总部;11日,断辫易服。 5月2日,康有为为反对《马关条约》和提倡变法,联合十八省举人一千多人,上书请求拒绝和议、迁都西安、变法图强(即“公车上书”)。为了宣传维新运动,康有为等于7月创办《中外纪闻》(日刊,原名《万国公报》);8月,在北京成立“强学会”。 8月5日,恩格斯卒,7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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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 12日,父周凤仪病卒,36岁;时祖父还在狱中。家景越来越困难,这对鲁迅的影响相当大。1935年,他说:“我很感谢我父亲的穷下来(他不会赚钱),使我因此明白了许多事情。”(〈13〉,第196页) 本年,继续在三味书屋读书。鲁迅曾说,刚去三味书屋时,“先生最初这几天对我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了,不过给我读的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2〉,第281页)。在对对子的时候,鲁迅的思维十分敏捷,如:老师出“独角兽”,鲁迅就对“比目鱼”(据《绍兴》,第20页);出“月中桂”,就对“星里麻”,说“星分牛郎织女,织女星当是织麻的”(见1947年8月10日《小时报?鲁迅故里访问记》)。寿洙邻曾说,鲁迅“是塾中的高材生”(《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第225页)。 本年开始写日记,约至1902年往日本留学前中止(这一段时期的日记已佚)。(〈16〉,第4页) 约在本年,为了打抱不平,曾经和一些同学袭击广思堂私塾。这私塾相当腐败,对学生“痛打长跪极是寻常,又设有一种制度,出去小便,要向先生领取‘撒尿签’,否则要受罚”。鲁迅他们“把笔筒里的好些‘撒尿签’全都撅折了,拿硃墨砚台翻过来放在地上,表示有人来袭击过了”。有一次,鲁迅还和大家去惩罚贺家的武秀才(因为他打骂过路的小学生),没有遇着才作罢。他还把这些故事戏剧化,“扮演喜剧,如打败贺家武秀才之类”。这些,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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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由于父亲已卒、祖父还系狱,作为长孙,鲁迅在家里担负着更大的责任。有一次,家族开会重新分配房屋,分给鲁迅他们的既差且小(据《新文学史料》第4辑,191页),鲁迅“说须要请示祖父,不肯签字,叔祖辈的人便声色俱厉的强迫他”(《鲁迅的青年时代》,第35页);而这“催他在笔据上画花押的”,竟是当过鲁迅的开蒙塾师玉田(据《人物》,第147页)。这一件事,鲁迅后来写《孤独者》时,曾把它作为素材。家庭衰败后的遭遇,鲁迅有很大的感慨。他说:“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1〉,第415页) 约从本年开始,寿怀鉴“谦称自己文笔已古旧”,命他的儿子寿洙邻为鲁迅批改作业(据《人物》,第172页)。寿洙邻说:“后一、二年,由我授课,其时我正阅览明季遗老诸书,如亭林、梨洲、船山及《明季稗史》、《明史记事本末》、《林文忠全集》、《经世文编》等书。鲁迅亦尽阅之……”。又说:“当我授他课程,尚为八股文时代,也尝依时俗的习惯,命题成篇为之改削”,但是鲁迅并不感兴趣。(据《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第227、228页) 2月,商务印书馆成立,设印刷所于上海。 3月3日,“绍郡中西学堂”成立,由于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作为办学的指导思想,故称“中西学堂”。 10月,严复等在天津创办《国闻报》。 本年,杭州“求是中西书院”创立,由杭州知府林启为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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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18日,下午和章福庆到杭州,探望祖父。21日离杭返绍。(据《人物》,第170、171页) 3月 21日,寄祖父和二弟信,说《知新报》(在澳门出版的旬刊,由康广仁等主编)内有瓜分中国一图,言英、日、俄、法、德五国,谋由扬子江,先取白门(南京),瓜分其地,得浙,英也。(据《周作人日记》),这是鲁迅接触维新派报刊最早的文字记录。 4月 27日,寄祖父和二弟信,告知去南京读书一事,由于仲翔、伯升两叔父从旁帮助,已经谈妥,请求祖父允许。(据《人物》,第172页) 5月 1日,与仲翔离绍兴往南京。鲁迅在《朝花夕拾?琐记》中说:“那里去呢?S城人的脸早经看熟,如此而已,连心肝也似乎有些了然。总得寻别一类人们去,去寻S城人所诟病的人们,无论其为畜生或魔鬼。”在《呐喊?自序》里,还说:“我要到N进K学堂去了,仿佛是想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我的母亲没有法,办了八元的川资,说是由我的自便;然而伊哭了,……那时读书应试是正路,所谓学洋务,社会上便以为是一种走投无路的人,只得将灵魂卖给鬼子……”(〈1〉,第415页)。从这里,可以看出鲁迅的复杂心情;特别突出的,是他要和旧的决裂,要寻找一条新路的态度很坚决,虽然当时他不知道这新的究竟是什么。 2日,到杭州,看望祖父;3日,离杭州;5日,到上海;7日,到南京,住于周庆蕃(号椒生,当时在水师学堂教汉文,兼任管轮堂监督,鲁迅称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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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5日,离家,约于10日到达南京。 按:《人物》88页说鲁迅“〔11月〕12日(即1898年12月24日)回校去了”,而《鲁迅的青年时代》97页则说“11月24日(即1899年1月5日)……往南京去”。校核以《周作人日记》,5日说正确。 又,鲁迅匆促往南京,大概是因为矿路学堂快开学上课的缘故。有同志认为,陆师学堂附设的矿路学堂的开学时间,应和陆师学堂一致,即为1899年2月21日。如果是这样,鲁迅就早在开学前一个多月便返校了。但是,一,如果二月下旬才开学,鲁迅不大可能在开学前二十多天就拿到功课单。二,矿路学堂本应于去年10、11月间开学,因故延期,如所聘的外国技师已到(如不到,功课单很难订出来),似应立刻开学,以免过多耽误时间,不一定和陆师学堂的开学时间相一致。三,鲁迅去南京读书,也是自己做主的,只不过在形式上“请祖父允许”(《人物》,第173页)而已,因此,如果不是陆师学堂开学,他并没有必要用提前离家的办法来回避府考。 28日,托寒假回绍兴的周庆蕃带回家信一封和矿路学堂的“功课单一纸”。这说明鲁迅已经在矿路学堂读书了。(据《周作人日记》和《人物》,第175页)这个学堂,据说是两江总督刘坤一“听到青龙山的煤矿出息好”(〈2〉,第296页)而开办的,“功课以开矿为主,造铁路为副,都用本国文教授,三年毕业,但是只办了一班”(《人物》,第158页);所开设的课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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