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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信报 财经月刊》2018年5月文/本刊编辑部春节的时候,内地中央电视台推出了一档综艺节目,其中一个节目是一群贵州山区小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演唱了清代诗人袁枚的《苔》:「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这首诗立刻爆红,成了网上的热搜。「也学牡丹开」,既是谦虚,也是骄傲,更是一种挑战!苔花如此细小低微,自不能跟国色天香的豪门牡丹相比,可是牡丹是受人玩赏而被悉心栽培的,苔花却是靠自己生命的力量自强,争得和众花一样开放的权利。袁枚借苔说理、托物言志,表达了自己才子风流的「性灵」处世观。 「性灵」一词,在文学意义上指「性情灵巧」,就是重真情、崇个性、尚自然。从人生意义来说,则是体现一种独立精神、不拘泥于格套,自由抒展性情的执着追求。 学途:一生不受古人欺袁枚于康熙五十五年三月二日(1716年2月25日)诞生于杭州艮山寒士袁滨之家,自幼禀赋聪慧。幼年时,袁枚得到其姑母沈氏的悉心教育,为其教授经史,其间在讲述郭巨埋儿的故事时,沈氏大胆否定郭巨「孝行」,指出「无端妄杀娇儿命,有食徒伤老母情」、「忍心自古遭天谴,天赐黄金事不平」,其批判精神对幼年袁枚影响不可低估。袁枚年七岁拜史玉瓒为师,习受四书五经。袁枚尊敬孔孟,但不是盲从迷信,他说「双目自将秋水洗,一生不受古人欺」。这是袁枚聪颖觉慧,高处众人之处。他幼年摹写诗句如「月因司夜终嫌冷,山到成名毕竟高」等颇有可观,亦初见性灵。仕...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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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报月刊》2018年5月作者:孙继成孙继成(下称「孙」):感谢您接受《明报月刊》的访谈,中国有句古语:「英雄莫问出处」,既然您把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译成了英语,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先问问英雄英译者的出处,请您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家庭背景和教育背景吧。郝玉青(下称「郝」):我爸爸是英国人。我在英国长大,后在牛津大学读历史专业。二十多岁时,我曾独自到中国游学,这次的游学激发了我学习汉语的兴趣,因为在这次旅行中,听不懂中国话,我自己感到十分遗憾,于是,回到欧洲后,我决心开始学习中文。我先后花了三年的时间来专心学习汉语,先去了牛津大学中文专业学习,然后去台湾师范大学语言中心深造中文,最后又返回英国在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研读中国文学和历史;拥有当代中文研究的硕士学历。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十分偏爱中国古典文学,特别是唐诗、宋词;汉语的文言文几乎令我痴迷,对屈原、李清照的诗词都十分喜欢。我偏爱那些充满创造力和想象力的作品,这也是我后来迷上金庸武侠小说的重要原因。孙:您的先生是台湾人,您和先生、儿子在家里交流的时候,使用什么语言?是中文、英文转换的吗?郝:我和先生平时都是中英文交流,沟通方便就好。至于儿子,先生主要对他说中文,我对他讲英文,在学校里他能自己学瑞典文。孙:您丈夫是金庸书迷吗?他对您翻译金庸作品有什么感想?郝:我先生特别喜爱有历史元素的小说,他说金庸一度是他初中时书桌下的...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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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报月刊》2018年5月文/孔捷生我初读《边城》还是青涩少年,朦胧觉出与蔚为洪流的革命文学截然不同。及至青年期,革命落潮,反思浩劫的新文学正值巅峰,我也成为其中一朵浪花。在那个青年作家纷纷勇闯禁区的激荡年代,乍读汪曾祺的《受戒》、《大淖记事》,竟和当初读沈从文一般,如同一缕清流注入骚动不宁的文学河床,空灵澄澈。光从沈从文、汪曾祺的文字就感知到有某种传承关系。我见过沈从文,和汪曾祺亦有缘份。一九八○年初,我在北京文学讲习所进修,同学都是各地新锐作家。晚上无事我们会出去走动,看望文学前辈。当时所长是丁玲,她只来讲过一次课。我不大喜欢她,觉得她的面相、眼神、语言都很凌厉,我也从未登过她的门。沈从文没给我们授课,一九四九年后他已远离文学,再也不碰了。那晚,同学古华说:「我们去见沈从文前辈。」尽管当时文坛还在冷藏沈从文,但其文学魅力无人能及,能见到他实在荣幸,我们二人便去了。那年头北京全无夜生活,昏黄灯光下的街道甚为清冷。沈宅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宿舍楼,楼梯幽暗,我们拾级而上,如同摸索着走近一间尘封的文学偏殿。但一进沈家就觉得温暖。沈从文和古华都是湘籍,他不单未见过我,连我名字和作品都不晓得。沈从文前辈却认真地问我的名字怎么写,沈夫人张兆和还用笔记下来。沈从文自称出土文物张兆和是世家闺秀,“合肥四姐妹”分别嫁给昆曲名家顾傅玠、语言学家周有...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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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报月刊》2018年5月文/陈志明为纪念王国维先生诞辰一百四十周年(一八七七─一九二七),赶在二○一七年最后一天即十二月三十日,“独上高楼:王国维诞辰一百四十周年纪念展”在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隆重开幕。主办方是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校史馆以及校档案馆等。临近纪念展开展大约一周,通过多方周折,主办方终于拿到了王东明特意为展览亲笔题字:“独上高楼”落款是:“王东明,二○一七,冬至。一百零六岁。”二○一八年一月十一日,在拨通远在台湾的王东明先生电话后,她跟本刊记者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她的年龄:“你知道,我今年已经一百零六岁了。”温暖的笑声中透出一点小得意。王东明眼中的王国维王国维有过两次婚姻,两位夫人共为其养育了六子二女。王东明上面有四个哥哥,是家中长女。大哥潜明去世最早,一九二六年因染上伤寒病故;二哥高明逝于文革;随着五弟慈明二○○九年辞世,如今兄妹八人中,尚在人世的就只有王东明一人了。她现今住在台北县永和市,有佣人随身照顾,儿子也经常前来探望。台北市海宁同乡会的乡亲是她常常约见的朋友,每周有两次聚会,足以排遣寂寥。前些年,除了聚会,她还喜欢逛艺术街、假日花市,乐华夜市的台湾小吃豆花和萝卜丝蛋饼也是她的最爱。&ldquo...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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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报月刊》2018年5月文/江青三月十八日李敖在台北作古,不到一个小时,知道我和李敖相熟的女友给我传来:“小青:李敖走了!”的噩耗。这些日子我每天关注媒体上铺天盖地的有关李敖的报道和评论,正好与他五光十色、起伏跌宕的人生历程一样多面而复杂,我只能说叹为观止罢!对这位极具争议性“人物”我不敢妄评,也没有资格。但作为相交断断续续超越半世纪的朋友,我可以谈谈个人和他交往的点滴片段,好留下他翩翩的、令人难忘的戏语容颜,也好告慰这位友人在生命后期常引用陆游的这句诗自夸:“我死诸君思我狂!” 我认识李敖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狂人,是一九六四年。一九六三年李翰祥导演在香港成立“国联电影公司”,那年我随“国联”去台湾拍创业片《七仙女》,正好李敖的书《传统下的独白》同一年出版,轰动一时。我在关心《七仙女》上映宣传时,在媒体报章上也注意到了这本令各方人马“七嘴八舌”的书。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找来看,此书收录了他二十篇综合文体杂文,其中一九六一年他一鸣惊人的出道之作《老年人与棒子》也在其中。我对书中的内容虽不完全了解,但全书反抗、藐视威权和传统的态度,及有声有色、嬉...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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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亚洲周刊》2018年5月27日文/骆丹、江迅马星原在香港举办水墨画展《揽古浮光》,主题撷取古诗词意境。画作未囿于单一色调,在水墨画与漫画间碰撞出艺术火花。画是静默的诗,诗是语言的画。二零一八年五月十日,商务印书馆尖沙咀图书中心展览厅展出的马星原水墨画中,藏着千百年的“静默”。云低雨急,一白发老人盘膝独坐于草庐下。风吹、雨打、溪流,任凭万物皆动,唯有老人神态索然,心如止水,波澜不惊。黑灰色和墨蓝色的构图,尽显萧索,衬出老人家凄凉的心境。这是马星原(马龙)的新画作《听雨僧庐下》,让宋末词人蒋捷的《虞美人·听雨》中那几句“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一览无余。马星原介绍说:“这首词写的是人生中少年、壮年和晚年三个境界,而这幅画是我现在这个年纪向往的心境。雨落下来,人坐在这里,他没有用眼睛看眼前这个环境,而是用他的心去看的,人心是安静的。这是我向往的一种平静的生活状态。所以画中我注重的是一个‘静’字。”这次展出的二十五幅画中未见太多颜色,又不囿于传统水墨画的单一色调,“我一开始就不想用太多的色,颜色太多会令画面混浊不清,但是如果没有颜色我又觉得不够...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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